dtybvfs

我是定居在北极的人……

联/合/国记录之卡大佐之死

#第一次写aph的文所以有些不太清楚设定如果有错请见谅。(利/比/亚是私设)

文章观点包括部分我的观点,但是卑微文科生成绩不是很好所以很可能有些方面分析错误,而且存在bug,请指正。

cp随意,我除露中之外杂食。

因为要写联五所以糖分偏少。

苏露同体


1969年的某一次联/合/国大会上,圆桌上的联四不经意间发现非/洲那边的意识体有些骚动,一眼过去就发现了骚动的来源——那是张有些眼熟的面孔,但给人的感觉和以前大不相同,毕竟这段时间的非/洲,还不是太能在席上那些曾经的哥哥面前抬起头,而那位却一副“爷很高贵你们不配”的架势,着实能在非/洲这些意识体中脱颖而出。

但话虽如此,他还是没能在联/合/国大会上引起更大的骚动。这一次开会的主题还是那近十年来的老话题——中/国是否能重返联合国。

今天的主角不是他。

圆桌的两极,世界两大霸主都沉默地把目光投向了参会席位上那颇为单薄但坐得端正的身影。

血色的眸,冰蓝的瞳。

压力肯定大。

而被他们盯着的那人也毫不胆怯地将倔强的目光投向他们。

王耀,伊利亚,阿尔弗雷德。

他们才是全场的焦点。

就这样毫无意义地僵持了许久,伊利亚才扯着自己僵硬的表情举起右手,道了一句:“我同意。”

在场的人都清楚近期苏/联与中/国之间发生过什么,听此不免有些惊讶,台下窃窃声四起。

没搞懂局面的人很多,但台上的三位却能理解这位的想法。

谁都有私心,不是吗?

但王耀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放松神经,说实在他现在已经无法说清他跟这位引路者之间的关系。

是敌人,是师生,是战友,还是……

这些并不重要,王耀依然信任他。

现在,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了另一位霸主。

阿尔不知什么时候收回注意力,这位蓝色的世界霸主像孩子一样低头认真把玩着自己的眼镜,就好像里面藏着宇宙的秘密一样。直到周围都安静下来了,他才抬起头,笑了一句:“都说完了吧?那到我投票了?”

不等周围的人回答,他自顾自地站起来,挑衅般俯视着台下的王耀,收起了笑容:“我反对。”

周围一片唏嘘,但对于王耀来说这是意料之内的结果。

不管怎样,他会一直这样努力下去的,他的提案从以前连议桌都上不了到现在只剩联四投票,他已经获得他巨大的进步。

时代变了,他正在追上那些人的脚步,他会胜利的。

王耀暗暗下定决心。

他与阿尔的目光交汇,目光灼灼,眼里是燃烧的挑战书。

好啊,我等你。阿尔如此笑道。

能集结那么多意识体自不会只为解决一件事,后来又商议了一些事,大约花了三个小时。

最后出了会议室,阿尔有事耽搁了一会,所以跟同样有事耽搁的亚瑟和弗朗西斯一起走,而走在他们前面的就是那大会开始时引起了一些骚动的意识体。

“他是谁?”阿尔随口问道,他发呆的时候注意力总会被那人不大的动静吸引,觉得那人有点面熟,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政治来往。

对非/洲那边相对比较熟悉的弗朗西斯稍微思考了一会,得出了一个准确的答案:“他是利/比/亚的意识体,这几天刚换了一个领导人。”

就这?就这?

换了一个什么样的领导人就能让他表现得如此膨胀是什么鬼?

世界霸主心里不屑地想到,这样换了一个领导人就以为可以改变世界的国家他见多了,能成功的寥寥无几,不是每个人都能想美/利/坚和中/国一样。对于利/比/亚这个落后的国家,阿尔相信其他几个人和自己有同样不屑的想法——

他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然而事实教会了阿尔什么叫光速打脸。


1970年——

伊利亚一进会议室就看到了一个脸色难看的人——

王耀。

他的学生亦或是曾经和现在的爱人和战友。

即使到了现在,伊利亚仍能大方地承认自己现在和当初都喜欢着这个倔强而坚强的东方人。伊利亚看得出来王耀对他也一样,这份感情谁也没说出口,但两人都曾心知肚明。

他对王耀的感情从未变过,只是他们的立场不允许这段感情如一般恋人一样长久而露骨地显现出来。

在伊利亚的记忆中,王耀很少露出如此僵硬的表情与他问好,即使在当初他们之间发生战争时,王耀也是用军礼同他打招呼。

他知道原因,那个叫利/比/亚的意识体昨天昨天到王耀那买东西,虽然外界没传出具体买的是什么,但苏/联先生稍微动动脑筋想了想利/比/亚的国内形势便猜出利/比/亚要买的是什么。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伊利亚只能想出原子弹之类的。

也不知道那意识体的领导人是真傻还是假装,做这样的姿态出来向中/国买原 子 弹,难免让人怀疑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

——用现金买原子弹,还不选择美/国苏/联,这本身就是对中/国的侮辱,也隐隐蕴含了对他们的挑衅。

当然,这样的做法还无法引起他们的关注,利/比/亚这次恐怕碰到一头伤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伊利亚能理解王耀的心情,毕竟他的学生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猫。

这是一只骄傲的,还没睡醒的狮子。

苏/联先生站在原地没有开口,现在他没有任何合适的理由去为这个生闷气的人开导。

这时的王耀低着头,这个姿势无法让他注意到门口的红色霸主正看着自己。


1972年——

这是王耀重新联/合/国五常席位后第二次见阿尔有什么类似生气的表现。

第一次是自己成功入常时美/国先生用吃了苍蝇般难看的眼神盯着自己和伊利亚。

欧洲那边的人存心最后恶心阿尔一次,几乎全体投了赞成,就让最后那张反对票成就了阿尔最后的尊严。

——毕竟当初阿尔肯定没想到,在中/苏关系那么紧张的前提下,苏/联这连投三票的操作太骚了。

现在,中/美关系缓和,美/国对于苏/联的压力小了不少,所以这些天来,这确实是美/国先生第一次生气。

王耀知道原因,不是什么大事。

只见阿尔一脸笑嘻嘻地、慢慢地、将自己手中没有喝完的饮料纸杯捏成了一团,褐色的饮料从他指尖流出滴在会议室毛绒地板上晕开了一点难看的花,像个孩子一样地耍起脾气来。

不过没人安慰他。

因为阿尔是世界两大霸主,他的强大能允许他孩子气般的行为,却不允许别人安慰。

“记得会议结束后把地毯带回去洗了。”王耀提醒了一句。

阿尔翻了个白眼:“你要我赔张新的都不是问题。”

闻言,气氛缓和了不少,除了某人外,众人皆是想笑不敢笑。

座上的伊利亚支着脸,军帽的帽沿将他的表情遮住大半,但很明显他在笑,但他那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笑得暴虐,让人感到莫名恐惧,从亚瑟的角度看,他根本分辨不出伊利亚看的是王耀还是阿尔。

这些天,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联五在两年前看到的利/比/亚,这个小国家,这几天竟然公开将美/国驻守的部队从国土赶了出去,撕毁了所有与美有关的条约,而且向苏/联请求驻兵,不仅如此,他还向苏/联出巨资购买了军事武器。

这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公开宣布自己认为美/国不如苏/联了啊……

不如苏/联……这是阿尔的雷区啊……

难怪阿尔会这样生气。

最后还是曾经阿尔的哥哥亚瑟将身边没人坐得椅子拉开,示意阿尔往这坐,耸耸肩道:“消会儿气,他估计只敢做到这一步,一个小/国/家而已,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阿尔认同地点点头,顺着亚瑟给他的台阶,也不便说什么,面目狰狞地表示出自己的大气量,会议就此开始。

当然,在场的人都知道,阿尔没有立刻找利/比/亚的麻烦不代表他以后不会算计利/比/亚,现在利/比/亚有苏/联罩着,阿尔可能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打压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之后的事实证明,会光速打脸的不止阿尔一个人。


1977年——

蓝色世界霸主的黑得像王耀中华锅的锅底,座下议论声纷纷。

“据说美/国驻埃大使差点被杀了?谁做的?”

“有这事?谁那么勇?”

“据说是利/比/亚”

……

讨论声在短暂的平息后爆发出了一句“又是他?!”

满屏的不可思议。

大家的目光瞬间集中到非/洲阵营里毫不自知的某人,将阿尔惹怒至此,他偏偏还摆出一副很骄傲的模样,仿佛在说:是我又如何?

谁都清楚,这位霸主对他的耐心就快趋近于零。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呢?

这大概是世界未解之谜吧……

弗朗西斯拍了拍阿尔的背,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阿尔的表情好了很多。

“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哦对了,‘似曾相识燕归来’~”

王耀在一边偷笑,他甚至在偷揶地想,当初伊利亚选择接受利/比/亚的原因是不是就是为了气阿尔。

但王耀不知道的是,令阿尔感到不快的阴云马上就要飘到自己头上来了。


1979年——

眼见着坦/桑/尼/亚在自己的帮助下日益强盛,王耀有种自家养的孩子终于要长大了的骄傲感。

但令王耀有些头疼的是,不远的乌/干/达为了嫁接他国度的危机竟然对坦/桑/利/亚出了手。

坦/桑/利/亚是他教出来的,有他在,当然不会输,让王耀头疼的是不知道乌/干/达会找谁来给他撑场子。

结果等来等去,王耀等来了一位特眼熟的人——

利/比/亚。

王耀:?

又是他?

还敢过来?

虽然但是,尽管利/比/亚的出现让王耀微微吃了一惊,这场战争的结局依旧没能被利/比/亚扭转,获胜的仍然是坦/桑/利/亚。

即使这样,利/比/亚和乌/干/达确确实实严重地触动了中/国的利益。

而有战争就会死人,这笔账,就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了。

王耀在办公室里独自生着闷气。

就在这时,他手边的电话响了,王耀烦躁地接通后,电话那端传来了世界霸主熟悉的声音:

“嘿!王耀,你好啊!”

“不好。”王耀果断拒绝,手指光速移动到了“挂断”键上。

“聊会呗,我感觉也不太好。”阿尔从善如流地接口道,“我学着你们中/国的传统技艺,夜观天象,发现这几天我们祸出同源。”

“说人话。”

“利/比/亚把我在他们国家的代办处烧了。”

“……”

“你不表示点什么吗?”

“恭……节哀。”

阿尔:直觉告诉我,你这口误要出大问题。


1980年——

“哎呀哎呀,难得一见的风景啊,”弗朗西斯路过伦敦街头的红茶馆忍不住叹道:“很少能见到你在我面前之外的地方露出这样苦恼的表情。”

“你走开,我心情不好,别惹我。”被关注的亚瑟头也没回地向弗朗西斯挥出一巴掌,从弗朗西斯的角度来看,亚瑟的眼角布满血丝,眼底乌青,一定没有休息好。

国家意识体的状态常与国家相连,同样身为国家意识体,弗朗西斯知道,当亚瑟露出这副模样就说明他的人民昨晚,或者说是这些天都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

弗朗西斯想着反正自己来英/国做的事都已经处理完,恰好这位百年冤家遇到了什么也许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想着反正回去也得被上司按着加班,就不妨坐下来当一次树洞了。

于是乎,法/兰/西就这样当着英/格/兰的面自然地坐到了他的面前。

当然请忽略弗朗西斯灿烂不失优雅的笑容和亚瑟铁青的表情。

“请来杯红茶,和他一样,谢谢,美丽的小姐。”弗朗西斯学着亚瑟漂亮的英式英语对着腼腆的服务员说道,甚至还在对方害羞转身的时候送出了一个wink。

亚瑟默默地把头扭开了。

玩笑开够了,弗朗西斯这才像是想起正事一般地装作严肃的表情对亚瑟道:“所以,愿意讲讲发生了什么吗?”

亚瑟脸色并不好看,他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虽然清楚眼前这位有很大概率是来看他笑话的,但他还是下定决心般地喝了一口红茶,才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利/比/亚,还记得他吗?他这几天资助了爱/尔/兰共和军。”

爱/尔/兰共和军,国家分裂,谁都知道,这是亚瑟无法逾越的底线。

弗朗西斯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利/比/亚的名字。

“并支持他们在伦/敦发起了恐//怖//袭//击。”

“他刺杀我们人民。”

“我的人民,他们有些经营报摊生意,仅仅只因为出售批判利/比/亚当局的杂志就被炸掉了赖以生存的地方”

“英/阿/马/岛战争中,他还暗中向阿/根/廷提供援助。”

亚瑟没有把话说完,短短的几句话,就凭现在弗朗西斯所见的伦/敦的紧张氛围,弗朗西斯也知道肯定死了很多人。

死去的都是一些曾经鲜活的生命。

弗朗西斯轻浮的表情收了起来。

他能理解亚瑟的感受。

他们虽然是国家的意识体,看上去他们似乎拥有永恒漫长的生命,但他们也会感觉到苦恼,他们也会痛苦,他们也会感到死亡将近。

因为成就他们的,正是这些会苦恼,会感觉到痛苦,也会死亡的人类啊。

就像阿尔独立时,亚瑟哭得泪流满面一样,他们除却漫长的生命,都只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人命,从来都不是小事。

也许政/府可以看淡这些生命,但他们国家意识体一定不能。

这不禁让弗朗西斯勾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是一个女孩。

他正想说什么,就见亚瑟“噌”地一下站起来,几乎一字一句地道了一句:

“这仇,我英/国记下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弗朗西斯望着亚瑟离去的背影不由苦笑,他没有离开,点的红茶这时候刚好上桌,对着服务员说了声“谢谢”后,弗朗西斯就这样复杂地端起红茶细细地品味起来。

直到服务员收拾亚瑟的茶具时,弗朗西斯才发现亚瑟留下的钱刚好够结两份红茶的账。

哎,英/国人都爱喝的这种加了牛奶和方糖的红茶吗……


与此同时,这个时候的美/国先生也同样问题缠身,他关闭了驻利/比/亚大使馆。

“利/比/亚就是一个恐怖组织!”

阿尔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哀嚎,不知这哀嚎中藏了多少感情,引来一旁王耀的不满。

“吵死了!”


从伦/敦回来没多久,弗朗西斯就听到了利比亚出兵干涉乍/得内战的消息。

这时的他正万分感慨地自己和自己下着棋。

怀抱着某种不明的情绪,弗朗西斯看着国际象棋黑白分明的棋盘上,出了自己的一步棋。

每一颗棋子都有自己的位置,这是规定,可如果想要打破这种一成不变的规定,那它所带来的结果就会极富极端色彩。

若兵要吃王,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不是吗?

更何况先动手的人不是自己,他这样做可是合乎情理。

从这年开始,法/国出手,利/比/亚陷入七年战争的深渊。


1981年——

阿尔面色铁青地走上外交发言位置,终于,在一忍再忍后,他一拳砸到讲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第一次,阿尔不顾形象地怒骂着“利/比/亚是个恐怖组织,他们的领导人就是一条疯狗”。

几乎所以人都感到有些紧张时,台下的利/比/亚冷笑着注视着这位几乎进入暴怒状态的世界霸主,什么也没有表示,像极了一个“家长”注视着自己的“熊孩子”发疯的场景。

王耀在坐席上,因为政治的原因,他的边上便是伊利亚。王耀看了看谜之无畏的利/比/亚又看了看满不在乎这一切的伊利亚,有一瞬间,他感觉到伊利亚是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伊利亚要袒护这样的利/比/亚呢?他不应该为那些无辜的人着想吗?

往日的情节开始在脑海中涌现,讲真,王耀有些怕了这样的感觉。

他背靠着座椅的靠背,将目光转向了怒不可喝的阿尔。

同年8月,阿尔的战机在锡/德/拉/湾遭到利/比/亚拦截,他击毁了对方两架战斗机。

而对于阿尔合理的要求,利/比/亚领导人熟视无睹。

面对利/比/亚的狂妄,美/国,这位蓝色世界霸主选择了与他断交。

站在世界中心的阿尔有些没预料到,身为一个非/洲小国的利/比/亚,会对以/色/列和美/国展开无休止的报复。


1984年——

伦/敦的雾已经淡了很多。

漫步在伦/敦街头游荡的亚瑟这样想着。

当然,国事缠身的他一定不是嫌着无聊在街头乱逛,闲逛的背后实则是他有些担心伦/敦的利/比/亚民族解放游行。

直觉告诉他,跟利/比/亚有关的事情都有些不靠谱。

四年前利/比/亚对他造成的影响还残留不少,亚瑟捂着心口,感觉到心脏还是一阵抽疼。

不知这是亚瑟第几次经过桥头的那家咖啡厅,他没有发现可疑情况,正当亚瑟想回去时,不远处的街区传来了一阵枪响。

亚瑟在脑海中反复排练过这种情况,没有任何犹豫,亚瑟狂奔而去将这几十年来的修养全都扔在了一边。

可当亚瑟赶到时,一位女警察已经以身殉职。

看着那女警察的尸体,一时亚瑟忘记了反应,这时的伤还在响,亚瑟身上多了两个弹孔。

血流如注,弹孔留在亚瑟的手臂上,他只感觉到了疼痛和火烧般的炽热。

没事的,这种程度的伤对于他只有疼痛,没有死亡,比起那位敬业的女士而言,亚瑟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但那些血痕太难看了。

事后才得知,利/比/亚领导人下令射杀抗议者,在怒火中,亚瑟与利/比/亚断交。



1986年,这本是一个美好的傍晚。

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街边独酌的老人,美丽的景象在火光中破碎。

西/柏/林一家美/国士兵常光顾的舞厅就在这样美好的景物里被炸,造成44名包括美/国驻西/柏/林军事基地人员在内的155人伤亡。

死去的人们成了美人鱼留下的泡沫,一点点飘向远方。

这一次的阿尔彻底暴怒,决心以强大的空中力量将利/比/亚领导人一举扼杀。

纵使王耀和伊利亚这两个经常跟阿尔对着干的人也没对此再说什么。

决议通过的时候,王耀歪头看了看靠着椅背小憩的伊利亚,没弄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不是那么在意这个利/比/亚吗?那他又为什么不阻止阿尔的计划呢?

没人告诉王耀。

这年春天,阿尔发动“黄金峡谷”计划,但这铺天盖地的轰炸下,除了无辜平民死亡,利/比/亚的领导人却安然无恙。

讲个笑话:确认安全后,利/比/亚的领导人发表电视讲话,痛骂阿尔屠杀利/比/亚妇女和儿童,以及美国人是“没有进化成人类的猪”。

说来也讽刺,一场更大的报复,在这小小的人类心里酝酿。


1988年12月21日——

阿尔和亚瑟是被苏/格/兰/洛/克/比小镇上死去的人们最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醒的。

毕竟是在英/国的国土上,阿尔赶来的时候亚瑟已经到了许久。这是在英/国的国土上,亚瑟还身着白色的睡衣,只是小腿那多出了一片骇人的红色,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亚瑟站得笔直,就像一枝没有生命的人形树枝一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疼。

这可是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啊,他伟岸的身躯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弱的呢?

耳鸣得厉害的霸主这样想着,他走上前一步,默默地扶着身旁这强撑的人。

他们什么都没说,因为说什么都晚了。

一场大火燃烧在这座宁静的小镇上。

270人,无一生还。

同样的烈火也燃烧在那两颗还在跳动,与死去的人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与他们紧密相连的心脏里。

阿尔弗雷德和亚瑟看着这一切,身为两个强大的国家,他们现在却只能目睹自己的子民死去。

不管领导人是否在意这些无辜的生命,作为意识体的他们一定无法忽视他们的离去。

但,他们是如此强大,却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英/美,以及整个欧/洲都对这场空难进行了调查。

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了利/比/亚。

可那嚣张至极的意识体又怎会认错呢?


1989年——

硝烟,火光,尖锐的爆炸声编织成了这片原本宁静的黎明。

同样刺耳的爆炸声在尼/日/尔的泰/内/雷上方响起。

弗朗西斯赶到时只看到了一地血与肉块,以及飞机的残骸。

他面色惨白,在一片浓烟中被刺激到了眼鼻,不由得弯下腰用手捂住嘴咳嗽起来。

这些都是他所珍视的人民啊。

弗朗西斯感觉到腹部的某一处似乎涌出了什么粘稠的液体,还伴随着利器撕裂般的痛苦。

永生的国家再抬起头时优雅的脸庞已经被泪水和血液沾染了。

这场空难让包括65名法国人在内的170人全部死亡。


1991年——

这个冬天很冷。

王耀撑着一把喜庆的红伞漫步在白桦林里,仿佛没有从圣诞的喜悦中抽离出来。

红伞的颜色和国旗与党旗的颜色一样。

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地上的积雪都有王耀膝盖那么深了,所以他走得很慢。

他穿着的衣服不是近年来为了迎合市场而换上的黑西装,而是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他和他的人民都统一的绿色军装。

军装被洗得发白,上面还有硝烟的痕迹,把原本就不算强壮的王耀衬得更单薄了。

王耀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瓷杯,上面还写着人们耳熟能详的五个字:“为人民服务。”白瓷杯里装着的热茶还在往外飘着白雾,王耀的脸埋在白雾后面,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走了多久,王耀来到一棵白桦树前坐下,白雪软绵绵的,坐上去给人感觉还不错。

王耀把还留有余温的杯子放到一边,自己呢喃了两句。

“哎,冬天真冷,很多老人都熬不过那么冷的冬天,他们很容易在寒夜里悄悄的死去,再也无法享受春光的美好了。”

“可是,比起我来说,你还很年轻啊,年轻了不止几十倍。”

“哎……”

一声叹息中,王耀哼唱起了他们曾经唱过的歌,他的目光飘过白桦林的尽头,似乎是在寻找着他那位将记忆洒落在雪中的……

爱人。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利/比/亚失去了苏/联的支持。

这正是阿尔和亚瑟报复的好时机。

在这两位绝对的施压下,联/合/国通过决议,实施对利/比/亚的全面制裁,让利/比/亚彻底陷入了困境。

说来也可笑,这时候的利/比/亚领导人不再信任失去记忆的伊万,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做的不妥之事。

于是,他开始向阿尔靠拢,利/比/亚开放国内投资经济,变相地取消了石油国有。并终于向空难中两位受害人的家属赔偿。

他随后又撕毁了与俄/罗/斯的军火交易,开始支持车/臣独立,车/臣/战/争开始。

他向美/国透露了利/比/亚境内基地组织详细情报。

得到这一切的阿尔和亚瑟怒极反笑,将秘书取来的报告看都没看两眼就人进了垃圾桶。

人死都死了,你如今做出这样的姿态又有什么用?

阿尔和亚瑟交换了目光,都在彼此的眼中得出了这样的感想,利/比/亚这操作成功恶心到他们了。

“哎,亲爱的毛熊啊,你当初是保护了一个什么东西呢?”阿尔趴在会议桌上看着伊万,幽蓝的眸子半眯着,透出一丝讽刺的光。

伊万即使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对于阿尔依旧没有什么好感,他虽然和阿尔站在同一阵营上,可还是跟王耀的关系要好很多。

而且这几天他那位不听话的邻居着实也惹怒他了,阿尔现在提出的这个话题也不由得波动了他的怒火,伊万便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亲爱的美/国先生,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俄/罗/斯,苏/联已经死去了,我和他可不算同一个人。”

清澈的紫瞳冰冷异常,作为当时胜者的世界霸主很他对视了大概十秒钟左右,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

“好吧,”阿尔耸耸肩,问道:“那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伊万露出了一个天真但残忍的笑容:“对于恐怖分子,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送到上帝那去。”

……

老实说,看着伊万这副模样,阿尔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还以为看到了以前的伊利亚。


2002年——

人的贪婪和欲望是无穷的。

利/比/亚领导人为了提高自己在非/洲的影响力,竟然选择直接推动了非/洲/联/盟的成立。

弗朗西斯的利益再一次被他波动。

众目睽睽下,法/兰/西/共/和/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微笑着抬起头,那张优雅柔和的脸上全是狰狞的神色。

在场的人背后有些发凉。

“美味的蛋糕是不错的晚餐。”

“但这可不是什么蝼蚁都可以享用的呢。”

弗朗西斯如此说道。


2003年——

这次的会议气氛尤为紧张。

伊拉克战争爆发,大家都看到了美/利/坚/合/众/国这位世界霸主恐怖的实力。

会场上安静得诡异,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生怕成为全场的焦点。

有一个意识体除外。

利/比/亚哼着他那穆斯林小曲,大摇大摆地走上发言台,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天,我将在这宣布一件大事,我利/比/亚将放弃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闻言,台下坐着的包括非五大流氓在内的所有意识体都没有什么反应——你利/比/亚一个小小的非/洲国家,不仅正在被制裁,而且武器几乎全靠进口,还说什么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简直可笑!何况就算研制出来了又有多少威胁呢?

台下甚至出现了一阵偷笑声。

但人家利/比/亚还没有说完:

“因为,我调查出,中/国,正在帮巴/基/斯/坦制造原子弹。”

全场的气氛凝固了两秒钟。

王耀:???什么情况???他的瞌睡一下子便被吓走了。

被同样惊呆了的阿尔差点把嘴里的可乐给喷出来。

说出此言的利/比/亚丝毫没有发现问题不对劲,甚至还在得意洋洋地蔑视着王耀,好像在说:你的死期到了,看你能怎么办。

联五面面相觑,互相吹鼻子瞪眼了半天都没想出该怎么陈述事实。

——连印/度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这原子弹的作用是什么。利/比/亚还敢把他们都默许的事情提到明面上讲,这真是……太**了。

伊万微笑道:“世界上这么愚蠢的人可不多了,脂肪球你可要好好珍惜。”

阿尔:谢谢,并不想。


2006年——

利/比/亚在台湾问题上无视王耀的警告。

2009年——

利/比/亚超时演讲,手撕联/合/国宪章,还痛斥安/理/会是恐怖理事会,要求进行全面改革。

不仅如此,他还挑战美元体系与法郎在非/洲的经济地位,单方面撕毁与弗朗西斯阵风战斗机的交易。


终于,2011年3月17日——

在联/合/国/大/会上,这是联五为数不多的一次全员身着军装的会议。

他们的军装整洁庄严,胸前都佩戴着闪烁着冰冷银光的勋章。

伊万身着的灰蓝色军装让好像让王耀看到了伊利亚的影子。

不过王耀很清楚地告诉自己,伊利亚和伊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你瞧,伊万的胸膛上没有那颗红色的五角星,伊利亚的脖颈上也没用那条狰狞的伤疤不是吗?

王耀这样告诉自己,他看着伊万,伊万也注意到了王耀的目光,回头对王耀微微一笑。

阿尔在中心正式宣布,联/合/国将全面实施对利/比/亚的军事打击。

3月19日,王耀伊万亲自撤侨之后,由弗朗西斯带领的法/兰/西阵风战斗机出征,利/比/亚的国土几乎瞬间遍布废墟,他也曾向阿尔祈求过原谅,不过这祈求被后者当成了餐后的笑话。

那面朴实的绿旗(利比亚的国旗是纯绿色,被评为世界上最简朴的国旗('◇'`))自空中飘落,这也标志着利/比/亚这个国家和它的领导人也许将永远成为历史。

而这个国家不过仅仅只走过了历史短短的一页而已。

灿烂的火光冲向天际,在利/比/亚的苟延残喘中,美/英军队出征。


许久之后——

受阿尔的邀请,忙碌了不知多久的意识体们齐聚在夏/威/夷度假。

——虽然各位上司给他们的假期只有短短的三天。

各位苦逼的打工人怀抱着自我安慰的心理来到了夏/威/夷。

咸腥味的海风,温暖细腻的沙滩与壮美的海洋。

这里没有上司,没有公务,也没有官场上的国家。

大家一起欢乐一起喝酒,喝醉了就在一边打闹,就仿佛前些天在联/合/国/大/会上为了自己利益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玩累了大家就躺在沙滩上听小少爷弹奏钢琴曲。

王耀独自在海岸边拾贝壳,他所站的地方是个欣赏落日的好地方。

夕阳似火,飞鸟归巢。

那太阳最后的余晖是血红色的,染红了一方天,海风粘稠,没了白日的火热。

天快黑了。

王耀拿着两块自己还比较满意的贝壳坐了下来,把脚浸在海水里。他穿着防晒衣,衣服没有遮住的皮肤被晒得有些发红,整个人看上去像蒸锅里还没蒸熟的虾饺。

他听见背后有些动静,一转头,看见是伊万坐到了他的身边。

王耀歪头看着他,奇道:“你不和他们一起吗?”

伊万眨了眨眼:“那该死的脂肪球喝醉了,正在那里耍酒疯,我嫌他烦。”

看来阿尔应该没闹出多大动静,不然伊万就不是到这来跟自己聊天而是直接跟阿尔打起来了,他可是带着他的那根水管的。王耀这样告诉自己。

“曜,”伊万说道:“你对之前的利/比/亚有什么看法吗?”

“什么看法?”王耀想了想:“只觉得他有些可怜吧,毕竟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国家就这样毁了,无论他做了什么,多少都有点可怜吧。”

“就这样吗?”

“当然不止了。”

“嗯?”

王耀与伊万对上目光,心中的不解在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王耀知道伊万的意思。

“我诞生于世界的五千年前,走过诸侯争霸,看过天下一统。我见过丝绸之路,还品过魏晋风度,我游历过唐宋繁华,也曾独赏明清时世界顶峰的风景。我强大过,弱小过,我曾尽享繁奢,也曾饱受欺凌。我见过很多国家,一朝富贵一朝衰败的很多,繁荣发达至今的也有,数不尽,说不完。如果一朝翻身就以为自己受到上天眷顾的,那未免也太可笑。”

“谁也说不透历史,它能让你不可一世也能让你消失在天明。它没有义务去庇护一个人,因为历史,是由我们组成。”

利/比/亚的领导人就是这样白手起家搏得天下的人,也许盲目的成功让他觉得自己自命不凡,让他以为世界的棋局能由自己主宰,直到最后,这骄傲的人才意识到自己只是棋手里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苏/联也一样,不是吗?这位曾经带给他无限光明前景的爱人一度堕落成人们口中的红色暴君,他也曾作为棋手登上这盘棋局,最终却一错再错,成为孤立无援的棋子,消失在那片白桦林里。

历史已经过去了,王耀这时也弄明白当初伊利亚为什么会袒护如此顽劣的利/比/亚。

因为利/比/亚在那时选择了他,信任着这位孤独的霸主,直到他走向灭亡。

王耀无法做到这样盲目的跟随,他选择了伸手想将伊利亚拉到正确的路上来。

不过,他失败了。

伊万在发呆的王耀眼前挥了挥手,召回了王耀漂离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

“抱歉,走神了。”王耀抹了抹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得那么远。

“没事,谢谢你给我答案。”伊万笑了笑,他和伊利亚是同一个人,可微笑起来带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同。

就像融化俄罗斯冰雪的暖风一样。

“至少现在,我能和你在一起。”伊万似有所感地说道。他眯起的紫鸾色眼瞳里倒映着西方落下的火红余晖,是那片严寒的土地上迎来的春天。

“嗯。”

东方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金色的瞳孔里被余霞染上热情的颜色,那是火焰,是阳光。


是啊,至少现在,他们能在一起



“Расцветали яблони и груши,


Поплыли туманы над рекой;


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


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 на крутой.


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


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 на крутой,

Выходила, песню заводила,

Про степного, сизого орла,

Про того, которого любила,

Про того, чьи письма берегла.

Про того, которого любила,

Про того, чьи письма берегла,

Ой, ты песня, песенка девичья,

Ты лети за ясным солнцем вслед,


И бойцу на дальнем пограничье,

От Катюши передай привет,


И бойцу на дальнем пограничье,

От Катюши передай привет,

Пусть он вспомнит девушку простую,


Пусть услышит, как она поёт,


Пусть он землю бережёт родную,


А любовь Катюша сбережёт.

Пусть он землю бережёт родную,


А любовь Катюша сбережёт,


Расцветали яблони и груши,

Поплыли туманы над рекой,


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


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 на крутой,


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


На высокий берег, на крутой”



                                               ——End——


在这里瞎BB两句,我一查资料发现卡大佐真的能作死,原计划两天写完的文硬是多写了五天。

而且说一下,有些事情网上说法不一,就比如洛克比空难和我兔帮巴巴羊造核弹的那个,所以我就没细写,中文网和外文网我都考察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初的苏联,嗯,对,他的支持者全都需要他的支援来发展(精苏泪目),而卡大佐是唯一一个拿钱给他们的,所以当初苏联对他表示包容(但后来的俄罗斯不一样-_-||)

卡大佐信仰的宗教导致他特别仇视以色列,很多战争都是他针对以色列发起的(笑。

还有文章感情线实在有些突兀,看起来好怪但我懒得改了。

这几天认识一个脾气特别好的露家人,她在学中文而我在学俄语,我俩就决定互相教学,两天下来,我和她在学习的同时。。。差点把自己母语弄丢了。。。。哈哈哈

哦,对了,文章最后的俄语是喀秋莎的俄文歌词。

最后的最后,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



评论(26)

热度(845)

  1. 共9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